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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讀《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西》有感
看完一本名著后,想必你有不少可以分享的東西,不妨坐下來好好寫寫讀后感吧。但是讀后感有什么要求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再讀《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西》有感,歡迎大家分享!
今天監(jiān)考語文,其中有一篇閱讀文是節(jié)選《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西》。我好奇重讀了一遍,但我是主要從第三者心理分析的角度讀的,竟發(fā)現其中耐人尋味的細節(jié)甚多,現將自己的大膽猜想一一列出。
原文:三人來到潘家灑樓上,揀個齊楚閣兒里坐下。提轄坐了主位,李忠對席,史進下首坐了。酒保唱了喏,認得是魯提轄,便道:“提轄官人,打多少酒?”魯達道:“先打四角酒來。”一面鋪下菜蔬果品按酒,又問道:“官人,吃甚下飯?”魯達道:“問甚么!但有,只顧賣來,一發(fā)算錢還你!這廝,只顧來聒噪!”酒保下去,隨即燙酒上來,但是下口肉食,只顧將來擺一桌子。
第一,在酒樓吃飯點菜時,小魯的態(tài)度是不敢恭維的;第二,三個人竟然點了滿滿一桌的肉食,何等奢侈!從這兩點看出,魯達很愛面子,具體表現方式是無理喝斥比自己下等的人和顯闊綽、講排場。難道他不是有錢任性嗎?不是,因為這頓飯錢最后并沒有埋單,而且到死都是賴著的。
原文:三個酒至數杯,正說些閑話,較量些槍法,說得入港,只聽得隔壁閣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魯達焦躁,便把碟兒盞兒都丟在樓板上。酒保聽得,慌忙上來看時,見魯提轄氣憤憤地。灑保抄手道:“官人要甚東西,分付賣來!濒斶_道:“灑家要甚么!你也須認得灑家!卻恁地教甚么人在間壁吱吱的哭,攪俺弟兄們吃灑?灑家須不曾少了你酒錢!”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攪官人吃酒?這個哭的是綽酒座兒唱的父女兩人,不知官人們在此吃酒,一時間自苦了啼哭!濒斕彷牭溃骸翱墒亲鞴!你與我喚得他來。”酒保去叫。不多時,只見兩個到來:前面一個十八九歲的婦人,背后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兒,手里拿串拍板,都來到面前?茨菋D人,雖無十分容貌,也有些動人的顏色,拭著眼淚,向前來深深的道了三個萬福。那老兒也都相見了。
酒樓里,小魯叫服務員的方式有點另類,不是用嘴叫,也不是按服務鐘,而是往地上扔碗碟。此外,賣唱父女剛剛好在小魯等三位俠客喝酒論武時哭泣,而且哭聲音量能剛剛好干擾到他們,我有理由懷疑她們是--故意的!試問:如果隔壁是三個文弱書生在談論王者榮耀,她們還會這樣哭泣嗎?
原文:魯達問道:“你兩個是那里人家?為甚啼哭?”那婦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稟。奴家是東京人氏,因同父母來渭州投奔親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親在客店里染病身故。女父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間有個財主,叫做‘鎮(zhèn)關西’鄭大官人,因見奴家,便使強媒硬保,要奴做妾。誰想寫了三千貫文書,虛錢實契,要了奴家身體。未及三個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將奴趕打出來,不容完聚,著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錢三千貫,父親懦弱,和他爭執(zhí)不得,他又有錢有勢。當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討錢來還他?沒計奈何,父親自小教得奴家些小曲兒,來這里酒樓上趕座子,每日但得這些錢來,將大半還他,留些少女父們盤纏。這兩日酒客稀少,違了他錢限,怕他來討時受他羞恥。女父們想起這苦楚來,無處告訴,因此啼哭。不想誤觸犯了官人,望乞恕罪,高抬貴手!”
這是賣唱女的一面之詞,未經調查確實難辯真假。且認真分析其內容,從經濟學上和從情理看都是疑點重重(提醒一下:那時候田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如果斗膽用現代思想分析一下,不排除這是“拜金女被騙財騙色”的故事……此外,“誰弱誰有理”的錯誤觀念,現代社會竟還大量存在。
原文:魯提轄又問道:“你姓甚么?在那個客店里歇?那個鎮(zhèn)關西鄭大官人在那里?”老兒答道:“老漢姓金,排行第二。孩兒小字翠蓮。鄭大官人便是此間狀元橋下賣肉的鄭屠,綽號鎮(zhèn)關西。老漢父女兩個只在前面東門里魯家客店安下!濒斶_聽了道:“呸!俺只道那個鄭大官人,卻原來是殺豬的鄭屠!這個腌臜潑才,投托著俺小種經略相公門下做個肉鋪戶,卻原來這等欺負人!”回頭看著李忠、史進道:“你兩個且在這里,等灑家去打死了那廝便來!”史進、李忠抱住勸道:“哥哥息怒,明日卻理會。”兩個三回五次勸得他住。
看清楚了吧,老鄭的悲劇主要是源于他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唏虛的豬肉佬,卻不識天高地厚地配上了“鎮(zhèn)關西”這個霸道稱號,而這個稱號卻深深地傷害了小魯的自尊。這個分析完全符合著名心理學家武志紅的觀點,這點在本故事的高潮小魯打老鄭時更表露無遺。提前透。
原文:(魯提轄)看著這鄭屠道:“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枉了叫做‘鎮(zhèn)關西’!你是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鎮(zhèn)關西’!”
而且深入思考:老鄭是地方官小魯管轄范圍內的個體戶,誠信經營多年。但即使小魯經常在街上溜達,也未曾聽過“鎮(zhèn)關西”的名號,可見老鄭應該也算低調吧。
原文:且說鄭屠開著兩間門面,兩副肉案,懸掛著三五片豬肉。鄭屠正在門前柜身內坐定,看那十來個刀手賣肉。魯達走到門前,叫聲“鄭屠!”鄭屠看時,見是魯提轄,慌忙出柜身來唱喏道:“提轄恕罪!”便叫副手掇條凳子來,“提轄請坐!濒斶_坐下道:“奉著經略相公鈞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面!编嵧赖溃骸笆沟,——你們快選好的切十斤去!濒斕彷牭溃骸安灰堑入缗H廝們動手,你自與我切!编嵧赖溃骸罢f得是,小人自切便了!弊匀ト獍干蠏耸锞,細細切做臊子。
這鄭屠整整的自切了半個時辰,用荷葉包了道:“提轄,叫人送去?”魯達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编嵧赖溃骸皡s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餛飩,肥的臊子何用?”魯達睜著眼道:“相公鈞旨分付灑家,誰敢問他?”鄭屠道:“是合用的東西,小人切便了。”又選了十斤實膘的肥肉,也細細的切做臊子,把荷葉包了。整弄了一早辰,卻得飯罷時候。
鄭屠道:“著人與提轄拿了,送將府里去?”魯達道:“再要十斤寸軟骨,也要細細地剁做臊子,不要見些肉在上面。”鄭屠笑道:“卻不是特地來消遣我?”魯達聽得,跳起身來,拿著那兩包臊子在手,睜著眼,看著鄭屠道:“灑家特地要消遣你!”把兩包臊子劈面打將去,卻似下了一陣的“肉雨”。鄭屠大怒,兩條忿氣從腳底下直沖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業(yè)火焰騰騰的按捺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將下來。魯提轄早拔步在當街上。
鄭屠右手拿刀,左手便來要揪魯達;被這魯提轄就勢按住左手,趕將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腳,騰地踢倒在當街上。魯達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缽兒大小拳頭,看著這鄭屠道:“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枉了叫做‘鎮(zhèn)關西’!你是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鎮(zhèn)關西’!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撲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咸的、酸的、辣的一發(fā)都滾出來。鄭屠掙不起來,那把尖刀也丟在一邊,口里只叫:“打得好!”魯達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兩邊看的人懼怕魯提轄,誰敢向前來勸。
鄭屠當不過,討?zhàn)。魯達喝道:“咄!你是個破落戶!若只和俺硬到底,灑家倒饒了你!你如今對俺討?zhàn),灑家偏不饒你!”又只一拳,太陽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魯達看時,只見鄭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動撣不得。
魯提轄假意道:“你這廝詐死,灑家再打!”只見面皮漸漸的變了。魯達尋思道:“俺只指望痛打這廝一頓,不想三拳真?zhèn)打死了他。灑家須吃官司,又沒人送飯,不如及早撒開!卑尾奖阕,回頭指著鄭屠尸道:“你詐死,灑家和你慢慢理會!”一頭罵,一頭大踏步去了。
這是原文的高潮部分,實在太長了,刪除了一些,應該不算斷章取義。
無可否認,小魯的武力肯定遠在老鄭之上,但也不至于三拳秒殺之。其實小魯是用了點心計的:他叫老鄭手工剁了幾十斤肉餅,足足用了一個上午,腰酸手軟,而他則在一邊養(yǎng)精蓄銳,此消彼長,勝負已分。
小魯對老鄭是起了殺心的,最低的目標也是把他打殘:打第一拳時根本不讓他說話;打第二拳是因為他嘴硬;打第三拳是因為他嘴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么老鄭呢?有殺心嗎?我看沒有。他受到極大的侮辱后右手持刀進行攻擊,但只是伸出左手想揪小魯,且不帶臟話。根據街頭搏斗理論及心理分析,他之所以沒有直接用刀,應該只是想嚇唬一下小魯,以此挽回尊嚴和討回公道。但他做夢也想不到小魯竟一出手就是殺招,不留半點余地。更值得提醒的是,老鄭直到挨第一拳都不知事出何因!
故事后面也很有趣,但時間關系,只能寫到這里了。
看書如果先入為主,認定了好人壞人再看,理解肯定是片面的;看電影如果以貌取人,認定了好人壞人再看,理解也是片面的;看人也如是。
這個世界很精彩,也很復雜,非黑即白的觀念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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