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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茲達諾夫?qū)徝酪庾R中的存在主義及烏托邦情結
加茲達諾夫?qū)徝酪庾R中的存在主義及烏托邦情結杜榮
加,伊·加茲達諾夫(r.M.ra3uaHOB,1903-1971)是俄羅斯僑民文學第一浪潮中的杰出作家。在加茲達諾夫的小說中,處處閃爍著存在主義美學思想的光輝,體現(xiàn)了作者對人、自然、社會等關系的存在主題的理性思考。同時,作品展現(xiàn)了他審美意識的存在主義和濃厚的烏托邦情結,這與他的生活經(jīng)歷、所接受的俄羅斯及法國的文化、文學、宗教、哲學等有著緊密地聯(lián)系。
一、俄羅斯的文學和哲學對加茲達諾夫
審美意識的存在主義及烏托邦情結的影響
俄羅斯文化和哲學的關系,是影響和形成加茲達諾夫世界觀的源泉之所在。我們讀加茲達諾夫的作品時,會立刻在腦海中閃現(xiàn)出有關布寧作品的風格特征:人物性格刻畫異常細微,語言極具可塑性。1934年,G.阿達莫維奇稱加茲達諾夫為“布寧的追隨者”,是布寧唯一的學生。布寧也曾贊揚加茲達諾夫?qū)ξ捏w技巧的掌握,易流動的語言,意想不到的準確的修飾語。加茲達諾夫認為:雖然自己的文學創(chuàng)作與布寧有聯(lián)系,更多的還是來自對陀斯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契訶夫等人文藝美學思想和創(chuàng)作手法的繼承和發(fā)展。生于俄羅斯的加茲達諾夫深受俄羅斯的經(jīng)典作家的作品熏陶,從中汲取了自己所需的文學素養(yǎng),同時,他是一個親自參加過國內(nèi)戰(zhàn)爭和世界大戰(zhàn)的20世紀的作家,在法國接受的大學教育,因此,他的世界觀、詩學、生活信條、寫作的手法技巧等都是20世紀的產(chǎn)物,也是俄法兩國社會文化熏陶的產(chǎn)物。
俄羅斯存在主義哲學對加茲達諾夫有著特別重大的意義,因為對加茲達諾夫來說,有機統(tǒng)一的生活和生活的哲學,生活和倫理的審美態(tài)度,它們是統(tǒng)一的,即是由20世紀俄羅斯哲學家看做是理想的人類團結。加茲達諾夫的創(chuàng)作經(jīng)受了生活嚴峻的考驗,與其說它是生活的磨難,還不如說它是加茲達諾夫的文藝、理論和哲學來源。
存在主義可以說是一種每個時代的人都有的感受, (論文范文 m.panasonaic.com) 在加茲達諾夫的創(chuàng)作中,也存在主義文化哲學的精髓,通過作家親身的經(jīng)歷、俄羅斯古典文學傳統(tǒng)、文化與民族基質(zhì)、倫理道德、哲學以及共濟會等影響而變體,這些看似如此不同的向量卻在加茲達諾夫的審美意識中完美地結合。這體現(xiàn)在加茲達諾夫創(chuàng)作的獨創(chuàng)性是對生活中某些殘酷的東西的揭示,是對某些令人陶醉的生活的抒情寫照:存在一烏托邦原則,這可以在作家的個人經(jīng)歷,在作家的個性,在他的文化和民族基質(zhì)在他對共濟會的熱情中尋找答案!盀跬邪睢币辉~最早是由空想社會主義理論家托馬斯·莫爾(1478-1535)提出的,它為人類社會描述了一個美好而理想的共產(chǎn)主義社會圖景。加茲達諾夫無淪在何種生活環(huán)境下,總是保持著積極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他崇尚美好的精神生活,并將這一存在理念寄托在自己作品中的主人公身上,并在作品中對各種存在的現(xiàn)象進行自己的哲理性思考和分析。
加茲達諾夫在作品中獨特地、審美地表達了許多自身當時的感受和存在認識,還有當時現(xiàn)實本身所產(chǎn)生的東西——殘酷的俄國革命的經(jīng)驗、內(nèi)戰(zhàn)、移民等。加茲達諾夫熟知哲學家別爾嘉耶夫和舍斯托夫等人以某種哲學形式對俄羅斯的闡述以及他們的哲學思想,他也像別爾嘉耶夫那樣尋求生活的宗教意義,尋求永恒的含義。
加茲達諾夫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審美意識和哲學思想不僅受到俄羅斯文化和哲學的影響,更是從法國及歐洲的文學和哲學中汲取了創(chuàng)作源泉。
二、存在主義哲學和共濟會對加茲達諾夫
審美意識存在主義及烏托邦情結的影響
加茲達諾夫在法國生活的時期正處于20世紀法國存在主義哲學盛行的時期,這種影響在他的作品中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加茲達諾夫的創(chuàng)作中,有許多與歐洲所有經(jīng)典哲學家的存在主義哲學和美學方面的聯(lián)系,如克爾凱郭爾、胡塞爾、海德格爾等?梢哉f,加茲達諾夫的創(chuàng)作是20世紀中歐洲的文化、哲學與文學的混合物。在加茲達諾夫的作品中,可以找到許多典型的存在主義的特征,其中的重點可能是人在世界的可能性和這些可能性的極限。到20世紀40年代,加茲達諾夫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有著存在主義和烏托邦意識的俄僑作家,已是《在克萊爾身旁的一個夜晚》《夜路》《一次旅行的故事》以及很多短篇小說的作者?梢哉f,這一時期他的美學和哲學原則已經(jīng)確立。
在1932年春天,應米哈伊爾,奧索爾金的邀請,加茲達諾夫參加了在巴黎的俄羅斯共濟會分會“北方之星”,成為共濟會會員,這一長達39年的經(jīng)歷對他的日常行為和創(chuàng)作思想產(chǎn)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在巴黎的俄羅斯共濟會是有著普世目標和神秘啟示方向的秘密組織,共濟會追求道德完美的精神層次,這是一個準宗教的博愛組織,“博愛”對加茲達諾夫至關重要。吸引加茲達諾夫參加共濟會的原因是:戰(zhàn)爭初期的“俄羅斯反烏托邦”的痛苦經(jīng)歷教導他在生活中不抱有社會烏托邦形式方面的幻想,而后,至少在法國民主的痛苦經(jīng)驗給他展示了“底層的生活”,加茲達諾夫按照自己的存在主義的狀況,在非傳統(tǒng)形式的共濟會協(xié)會中來尋求孤獨的出路。他生存狀況的獨特性使他屬于所謂的“被忽視的一代”,是社會使命被剝奪的一代。共濟會成員稱他“加茲達諾夫兄弟”。這讓身居異國的加茲達諾夫在精神上感到了溫暖,這種體悟也反映在他的作品中。
三、加茲達諾夫?qū)徝酪庾R中的存在主義
及烏托邦情結在其作品中的體現(xiàn)
加茲達諾夫的自傳式長篇小說《在克萊爾身旁的一個夜晚》(иCTopHииOДHoronyTeшeCTBия)《夜路》(HOчHыeДoporи)中的敘述者都可以被視為典型的“存在主義英雄”!对诳巳R爾身旁的一個夜晚》中的主人公在童年時,他爸爸給他講的永遠沒有結局的童話故事正是發(fā)生在一個猶如“烏托邦”的島上。而女主人公的名字“克萊爾”在法語中的意思就是“光明”。在這部小說中,加茲達諾夫提出并求索著關于生活存在之意義,主人公幻想在贏得克萊爾的過程中獲得生活的意義,并將普希金詩句“必然能夠與你相見,我整個生命就是見證”作為小說的題記,極富哲理性和預示性。加茲達諾夫作為一個存在主義作家,在自己后來的幾乎所有小說中都讓作品的主人公完成了他們真正意義上的隱喻旅行和飛行(他有部小說就叫《飛行》(ПoДer),即在身處極端的情況下他們能在自身身上保存那些宗教信念的東西。加茲達諾夫的主人公們生活在一個準宗教世界里,這是他用自己的方式為共濟會獻禮。
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加茲達諾夫在自己的作品中大量反映死亡主題,死亡主題在加茲達諾夫的作品中既是一種存在主題,也是一種文學手段。加茲達諾夫作品中死亡的情節(jié)極為普遍,死亡主題揭示了道德、審美和社會心理的各個層面的問題。因為“只有作為存在之終點的死亡,才能創(chuàng)造出在人的生活中尋找某種意義的機會……”!兑孤贰分心切└淖冏晕业奶綄ふ邆兌籍a(chǎn)生了生活荒誕、人生孤獨、死亡不可戰(zhàn)勝的思想。在《佛的歸來》(B03BpaIqeHHeByдды)中運用的有反烏托邦和“意識流”的文學寫作手法,還使小說的偵探情節(jié)處在一個佛教哲學的框架中,探討人在變化不定的世界中應對自己的行為及意圖擔負起道德責任。在小說《埃維利娜和她的朋友》(зBenиHaиeeдpy3bя)中,作者沒有否定任何一個主人公的生活道路和關于生存意義的思考,而是傾向于對靈魂的升華和心靈的激情地探討。作者甚至想像托爾斯泰那樣通過基督教的博愛和寬恕讓人們團結抗惡,進而獲得存在的意義。c.謝苗諾娃認為,“加茲達諾夫小說中唯一的主人公,就是那具有自傳色彩的‘我’,作家的整個創(chuàng)作都滲透著濃厚的存在主義因素!
在加茲達諾夫的創(chuàng)作中,從小說《一次旅行的故事》(иCTopHииOДHoronyTeшeCTBия)到后來的20世紀50至60年代的小說中都蘊藏著烏托邦主義的印記,這首先源自一種絕望的現(xiàn)實。加茲達諾夫承受著太多的現(xiàn)實,百苦的真理讓他意識到:人類社會走向烏托邦是自然的,合乎規(guī)律的,這根植于它的本質(zhì)。加茲達諾夫在個性、生活和工作中體現(xiàn)著騎士精神和宗族博愛。
加茲達諾夫的烏托邦的主要來源之一是共濟會的倫理和哲學信仰,是全球烏托邦和個人的需要及完善的機會的相對立的信念;是他個人生活經(jīng)歷與20世紀的歷史經(jīng)驗的疊加,是他對比公共烏托邦和個人烏托邦的結果。他將烏托邦式的原則和理念遷移到文學的存在中。這種烏托邦的標記就是共濟會標記的體現(xiàn),小說體現(xiàn)了加茲達諾夫的存在一烏托邦的創(chuàng)作理念。他還把烏托邦情結注入到《一次旅行的故事》中的理想人物類型尼古拉和阿爾圖拉,《醒來》(пpoбУЖдeHиe)中的亨利,《朝圣者》(пилиrpиMы)中的教育者羅伯特和羅杰身上,等等。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加茲達諾夫的作品中烏托邦的有機主題日益加強:這是對人的精神和道德復活的信念所致——在心中建筑和諧大廈可能性的一種信念。
四、結語
加茲達諾夫的創(chuàng)作是一種非凡現(xiàn)象,他的作品自從1988年回歸俄羅斯后得到了社會的極大關注,甚至被稱為偉大的作家。共濟會同時將加茲達諾夫引向俄羅斯和歐洲兩種傳統(tǒng)的十字路口上,加茲達諾夫?qū)徝酪庾R中的存在主義及烏托邦情結使其作品散發(fā)著獨具特色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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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榮(1975-),女,河南信陽人,新鄉(xiāng)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北京師范大學外文學院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俄羅斯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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