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關(guān)推薦
女獵手
女獵手河南油田南陽第七中學(xué) 410 翟方東
一、
無盡的黑暗與寧靜吞噬了一切。
一隊士兵走在戰(zhàn)爭帶給人們的荒蕪廢墟中,昔日繁華的樓群現(xiàn)在已變成一片片殘磚敗瓦,燒焦了的屋檐彌漫出刺鼻的氣息,硝煙、血、火,它們的味道交融在干燥的空氣里,在凄涼的夜里,只有偶爾的幾聲沉悶的鴉鳴給人一絲鮮活的生命的味道。
這些士兵們都是狙擊手,絕對的精英,訓(xùn)練有素,而且裝備精良,他們正要趕往前線執(zhí)行任務(wù),沒有人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甚至能不能回去……
正在他們說笑著向前走過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束細(xì)細(xì)的紅色光線悄悄的掃在了走在最后的戰(zhàn)士背后,仿佛死神鐮刀上的銹跡那般耀眼,而且從身后的某個角落撇出一縷能令人窒息的目光……
“姓名?”審訊官用例行公事的口氣對著坐在他面前的一位女士詢問著。
“卡娃!被貞(yīng)他的也同樣是一種平的像湖水而冷得更想借了病的湖水一樣的語氣,沒有給人留下絲毫生命的征兆。
二、
他警覺地回過頭,望見一縷紅色耀眼的光照在身后戰(zhàn)士的背上,他犀利的眼神捕捉這了一切,但他知道,縱使他的速度再快也極不過子彈的萬分之一,如果他希圖拯救別人,結(jié)果就只可能是自己被鎖住喉嚨。他一皺眉,迅速閃身躲進(jìn)旁邊的一段斷墻,果然,他看見一顆子彈順著那條紅線刺破了那名戰(zhàn)士的心臟,他只是皺了皺眉,而后又輕輕的笑了一聲,畢竟這是戰(zhàn)爭啊,犧牲是在尋常不過的事了。
馬上又有一名戰(zhàn)士覺察到異常,因為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而且那只本已經(jīng)很寒冷的手越來越冷……
“年齡?”
“三十三歲!
“是么,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呢。”審訊官似乎有意想打破這冷冷的對話。
“謝謝!笨蓪Ψ剿坪跻稽c不領(lǐng)情,依然用冷冷的口氣說。
三、
一張無比猙獰的臉,在那名戰(zhàn)士回頭的一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而這時,在那張臉帶著幾乎聽不出的呻吟慢慢劃下后,一陣刺眼的紅光不知從哪個方向照來,耀的他無法睜眼,狙擊手的敏感使他下意識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已經(jīng)晚了。一顆悄然無聲的子彈劃破黑夜寂靜準(zhǔn)確的敲開了他的腦頰。濺出的血液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濺在冰冷的地上凝成一朵鮮艷的血花。
隊伍忽然停了下來,他們畢竟是精英,許多人意識到這兩聲沉悶的聲音象征著什么。
“國籍?”
“白俄羅斯!
“白俄羅斯人?”審訊官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人,低聲地重復(fù)一聲,不知是問她的,還是問自己。
四、
隊伍以很快的速度散到周圍去,沒有人說話,大家冷冷得看著又一名戰(zhàn)士倒在他們的視野之中,路面上橫臥著三具形態(tài)各異的尸體,剩下的人作鳥獸散狀,他們本來就只有十八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有十五人了……但他們知道對面的狙擊手肯定比他們少,因為對面如果有18個人的話,他們現(xiàn)在一個都不可能站著了。
而他,躲藏在那個很隱蔽的角落里,清楚地看見了那一縷紅光是從哪一個窗口飄出來的,他似乎感受到了惡魔的氣息,而他則在紅光閃爍的瞬間移動著,靠近著……
“你從哪里學(xué)的狙擊槍法?”
“前蘇聯(lián)陸軍學(xué)院狙擊部!被卮鹇曇廊缓芷届o,可審訊官卻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跳了起來。
五、
其實,在那邊的樓群間,只有一個狙擊手,而且,是個女狙擊手。
她笑了笑,很冷很冷的那種,
她知道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她,但她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又開了一槍之后,她索性把消音器也拔了,她抬頭看著地上又開了一朵血花,很興奮,并迅速轉(zhuǎn)移到另一個窗口。
這時,有一名戰(zhàn)士用擴音器向這邊喊話,大意是說對面的人趕快投降,你們被包圍了云云,并象征性的胡亂開了幾強,盡管他們并不知道對面的人在哪,不知道對面有幾個人,甚至他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人。
“你難道不知道,你殺的是俄羅斯人,蘇聯(lián),蘇聯(lián)的首都在莫斯科!”審訊官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五、
她又笑了一聲,很鄙視的笑,她端起槍,瞄準(zhǔn)鏡中心對著一層斷磚,她的身體微微的顫了一下,一縷紅光被磚阻擋,無法穿透過去,但子彈不會被這種松軟的物體擋住,一顆精銳的子彈準(zhǔn)確的命中喊話人的頭部,一聲巨響,在擴音器的完美配合下被放大到無限的血腥,一片鴉鳴,不知多少只烏鴉散在這漆黑的夜色里。
在這時,她敏感的覺察出有一縷紅光正朝她靠近,作為狙擊手她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迸c審訊官的急躁相比,回答聲顯得更加的冰冷。冷得讓人顫抖。
而審訊官怒氣沖出的面龐也漸漸寧靜,吐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六、
她很快把目光鎖定到紅光發(fā)出的地方。但那一縷紅光已經(jīng)掃到她身上……
兩聲槍響。
在這兒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倒下的只會有一個,發(fā)出第二聲槍響的那個,不管兩聲槍響離的有多近。
非常幸運,她沒有倒下,在開了那一槍后她以十分迅捷的速度閃到一邊,子彈從她腦邊擦過,她很快跳了起來,轉(zhuǎn)移到下一個窗口。而對面的那個人,則被子彈貫穿胸部,心臟在殘缺的瞬間寧靜。嘴極夸張的張開,手中的槍跌落塵埃,到最后一刻也沒有完成它的使命。
教她槍法的師傅告訴過她,狙擊場上,一秒就可以決定生死。
“最后一個問題,”審訊官這次是看著她說的“你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呢?”
“當(dāng)然,”她冰冷的語氣悠悠的飄來,讓審訊官都幾乎窒息,她冷冷的笑了笑,說“是為了錢!
七、
他以十分快的速度竄進(jìn)了她所在的那棟樓,她沒有看見。
她仍然在用她精準(zhǔn)的槍法狙殺對面的人,看著一朵朵先削減出的美妙圖案,嘴角咧出輕輕的冷笑。盡管他們都自認(rèn)為槍法很精準(zhǔn),但這是只能對著這邊徒勞的亂射,對面的人向魔鬼的影子,他們只能無奈的選擇被一支支惡魔的黑手鎖住喉嚨。
他憑著狙擊槍沉悶的聲音判別對手的位置,他已經(jīng)知道對手只有一人,而且他知道別人肯定在不斷轉(zhuǎn)移,可他聽得出對手在哪,而她,在對面完全死一般寂靜之后,高傲的抬起了頭。
可現(xiàn)在,他正在她的背后抬起了狙擊槍。
她敏感的覺察了,回過身來,她知道這次恐怕自己要成第二個開槍的人了,但是她依然以最快的速度開了槍。
可這次只有一聲槍響。
也許是兩聲槍響交錯在了一起,也許是有一個人根本沒來得及開槍,沒有人知道。
但她依然還活著。
在他開槍前,他從瞄準(zhǔn)鏡中看見她回過頭來,他看見了一張似乎熟悉的白人了臉,他遲疑了一秒,他忘了,師傅教過他,狙擊場上,一秒就可以決定生死。